吶喊海鷗

*ツイステ同人

*CP為レオナ×ラギー，包含ジャック→ラギー

*時間線為二章後，會提及主線劇情及部分卡面劇情

 

 

「Bonjour，ムシュー．タンポポ，你也喜歡《Notre-Dame de Paris》嗎？」

「嗚哇──ルークさん！」

「哼──」

 

見到不想扯上關係的人在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下，ラギー耳朵和尾巴上的毛當場豎了起來，像隻受驚嚇的貓一樣在自己的位置上震了好大一下，就差沒有當場逃跑了。而見了這一幕的始作俑者則微笑著用戴著手套的手拿過他放在桌上的書，微笑著翻開其中被貼著標籤紙的一頁，垂下目光閱讀。

 

「『當他緊擁住我，我想逃脫卻身不由己。他燦爛如太陽，既是軍官又像流氓，臣屬於──國王。』哎呀，這是音樂劇裡兩位女性要角對菲比斯的形容呀。可是ムシュー．タンポポ，菲比斯可是個壞心的男人呢。」

「那種事情我知道啊！不對……不要亂看別人的筆記啦，ルークさん！」

「你為什麼會記下這種筆記呢，ムシュー．タンポポ？」

 

還不是因為這次二年級一起上的音樂課，老師指定的作業是要寫一篇關於法國文學家雨果的作品《鐘樓怪人》的音樂劇的報告……這麼麻煩的事情他也不想做啊。音樂劇什麼的，本來就是有錢人和王公貴族看的東西，根本就和他這隻在貧民窟的垃圾堆被養大的鬣狗一點關係都沒有。

ラギー還在想著該怎麼顧左右而言他，盡快擺脫面前這位麻煩人物的騷擾，ルーク卻不等他回話，一邊翻著ラギー貼了不少標籤紙的那本《鐘樓怪人》原著小說，一邊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今年的題目是《鐘樓怪人》嗎？去年我們的題目是《羅密歐與茱麗葉》呢，不管哪個都是美麗至極的宏偉劇作啊！」

「……ルークさん也寫過這份報告嗎？」

「那是當然，ムシュー．タンポポ！」ルーク用異常高漲的情緒微笑著對ラギー說。「所以你是在為了寫不出報告而煩惱，我猜的可有錯誤呢？」

「……嗯。」

 

雖然不甘心，但的確就像ルーク說的那樣，他寫不出這份報告。就算已經在課堂上看過影片，經過老師的解說，也大致理解了劇情都在講些什麼，他還是對於報告的內容毫無頭緒，能夠浮現的心得僅僅只有「音樂很好聽」、「舞蹈很好看」這一類寫上報告只會得到不及格分數的膚淺感想。

比起這種作業，直接要他去鍊成寶石，或者要他背下近百年的魔法史都還比較簡單。

為什麼偏偏就要有音樂課呢？

雖然他也並不是真的討厭音樂……

 

「我記得最近《鐘樓怪人》似乎到這附近公演了呢。」ルーク把ラギー借來的書還給他後這麼說道。「ムシュー．タンポポ要不要去看一場呢，看完說不定就知道要怎麼寫了喔？」

「咦……我怎麼會有錢……」

「那種事情去拜託ロア．ドゥ．レオン就好啦！」

 

　　　　＊

 

怎麼可能去拜託レオナさん啊。

ラギー抱著一堆借來寫報告的書走出了圖書館，踏上往宿舍的歸途。沒想到一待就待到了圖書館的閉館時間……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今天沒有幫レオナさん打掃也沒有洗衣服……不過只有一天的話應該不會怎樣吧？ラギー想著這些日常瑣事，在直接到レオナ的房間去和先回自己房間放好東西的兩個選項之間猶豫了幾秒鐘之後，乾脆地選擇了前者。

他在社團活動結束之後，隨意地用現有的食材張羅了他和レオナ兩個人的晚餐之後就往圖書館去，如今已經這個時間點，那隻懶惰獅子差不多也已經找到幾件事來吩咐他了。

 

「レオナさん──我進來了喔！」

 

一如往常地沒得到回應。

ラギー直接推開レオナ房間的大門，走進房裡時正好撞見剛洗完澡，只在下半身隨意圍了一條浴巾就走出浴室的レオナ。面對眼前這幅看慣的風景，ラギー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上的東西之後走到衣櫃前，從收著乾淨毛巾的抽屜裡拿出一條，在レオナ打算直接躺上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

 

「不行！我說過多少次了，洗完澡要把頭髮弄乾之後才可以躺上床！」

「嗚……麻煩。」

「你以為洗枕頭套的人是誰啊！」

「你。」

「……唉。」

 

算了，反正他也早習慣了。

ラギー好不容易才把レオナ拉上椅子坐好，用手上的乾毛巾慢慢將髮上多餘的水分給吸乾，也順便用手指梳開纏在一起的頭髮，方便等等用吹風機吹乾的過程能夠不用耗費他額外的力氣和時間。

而坐著讓他擦頭髮的レオナ則一聲不吭的任由ラギー擺弄，果然是已經習慣了被人服侍的王子殿下呢，ラギー這麼想著。

 

「……你今天怎麼這麼慢？」在ラギー放下毛巾，正要去拿吹風機前，レオナ開了口。

「嗯？」是在說他今天在晚餐後就不見蹤影的事情吧？「啊……有一份作業一直寫不出來，所以我去了圖書館……」

「啊？你平常不都直接跑來問我嗎？」

「是沒錯啦，可是……」像是魔法史或鍊金術一類擁有正確答案的作業，他的確都會直接拿去問レオナ沒錯，但是這次這種沒有正確答案的報告……他總覺得直接拿去問レオナ似乎不太妥當。「嗯……レオナさん幫得上忙嗎？」

「喂，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啊，ラギー？」

「不、不是嘛，我要寫關於音樂劇的報告，這個レオナさん……」

「啊，那個啊。」畢竟音樂課是必修課程，想必レオナ在二年級的時候也寫過差不多的報告吧，就像ルーク那樣。「今年的題目是什麼？」

「《鐘樓怪人》……」

「啊。這有什麼難的，你說說，你喜歡哪個角色？」

「咦？角色嗎……」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過……ラギー單手拿著毛巾歪起頭，思考了起來。「嗯嗯……應該是百合吧。」

「百合？」レオナ的語尾上揚，似是驚訝。「我還以為你會喜歡加西莫多呢。」

「加西莫多？才不要，他不過就是個愚蠢的人不是嗎？」

「嗯？那你為什麼喜歡百合？」

「因為……嗯……」ラギー思考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擠出了幾句句子。「只是覺得……她對菲比斯很鍾情，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他，最後也選擇原諒他……我覺得那樣的姿態很棒。」

「是嗎。」

 

那不就是你口中的愚蠢嗎？

レオナ打了個呵欠，正想躺到床上去卻被ラギー給按著肩膀阻止。背後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一陣熱風隨後撫過髮頂，更有一隻手貼了上來，指尖在他的髮絲之間穿梭，時不時地會幫他掩著耳朵，避免熱風燙傷獸人與人類不同的敏感部位。

レオナ閉上眼睛，睡意似是被思緒給趕跑了。

若說加西莫多愚蠢，那是因為他獨愛終究無法得手的東西，甚至為此賠上性命，搞得自己到頭來是一無所有。於討厭吃虧，什麼事情都要精打細算的ラギー來說的確愚蠢。但是，若是說及百合，不過就是個為愛蒙蔽了雙眼的年輕女孩，這又何來不是愚蠢？

雖然心裡這麼想，レオナ終究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

 

「那レオナさん呢？」ラギー關上吹風機，反問レオナ。「レオナさん喜歡哪個角色？」

「硬要說的話是孚羅洛吧。」

「咦！」ラギー顯得驚訝，一來是沒想到レオナ馬上就答了出來，二來是對於他的答案感到震驚。「他可是壞人喔……」

「若沒有他，加西莫多早死了吧？」

「是沒錯……」

「況且他是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並試圖去奪來的人不是嗎？」

 

的確是這樣沒錯……也不是不能理解レオナさん喜歡孚羅洛的理由啦。

不過即使和レオナさん說了這些，他還是對於報告一點頭緒都沒有啊。果然該像ルークさん說的一樣，去親眼看一次演出嗎？與其花錢花時間去看什麼音樂劇，他還寧願去打工。而且，追根究柢來說，他也不喜歡悲劇，為什麼明明都那樣努力過了，最後卻只能走上末路呢？

ラギー放頭髮已經乾了的レオナ爬上床去，自己則開始撿起對方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沒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將內心所想全自言自語地出了口。

 

　　　　＊

 

不對，要高中生寫什麼音樂劇的報告本來就很奇怪吧？

距離繳交報告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他卻依舊一點頭緒都沒有……唉，真羨慕那些有錢有時間，簡簡單單就能把看音樂劇這件事當成娛樂活動的人啊。以前在貧民窟的時候，能夠大家聚在一起唱幾首口耳相傳學來的歌曲就很不錯了。

如果他學會音樂劇的歌曲，有辦法回去教那些住在附近的小孩子唱嗎？

嗯……還是算了，他本來就不怎麼擅長唱歌。

這麼說來，他還沒有聽過レオナさん唱歌呢。身為王族，他應該很會唱歌吧？不，唱歌這種事情也是很講究天分的吧？有機會的話還真想聽聽他唱歌呢……他應該不會答應吧。

比起這種事情，他現在應該要擔心自己的報告……

 

「ラギー！」

「──嗚哇！咦？チェカくん？」

 

隨著一陣孩子特有的淡淡奶香飄進鼻腔，一股溫暖同時撞進了懷裡。坐在談話室的水池邊的ラギー低下頭，與那雙棕色眼睛對上視線，孩子的手隨即纏上他的脖子，親密地在他懷裡蹦來跳去，彷彿一團活力過於充沛的小小火球。

小王子怎麼會在這裡？ラギー理不清狀況，腦中的思緒還亂成一團的時候就先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一邊努力穩住懷中チェカ的身子，一邊往聲音的來源看去。

讓ラギー意外的是，除了レオナ之外，還有另一個身影也正跟著一起往這裡走來。

 

「レオナさん！這是怎麼……」

「啊，毛球就交給你顧了。」

「咦？等等，那是什……」

「ラギー，我們去看音樂劇吧！」

 

嗯？音樂劇？

說起音樂劇的話，ルークさん的確說過最近《鐘樓怪人》在這附近公演……咦？可是，為什麼？

 

「啊，チェカ吵著要看《鐘樓怪人》，大哥就把他扔來我這了……真是的，有夠會給人找麻煩，拿去。」某樣物品突然被レオナ扔了過來，ラギー機靈地伸手接住，默默在心裡抱怨レオナ每次給他東西都沒辦法好好給。「票放在裡面，毛球如果有什麼想買的就買給他。」

「這、這樣好嗎？チェカくん隨侍的人……」

「被我趕回去了。看個音樂劇而已，要那麼多隨從幹嘛？」

「可是，只有我……」

「誰說只有你了？」レオナ推了一把始終站在一旁的ジャック的後背。「把這傢伙也帶去，看到他，麻煩也就不敢上門了吧。」

「哈？レオナさん……」

 

ラギー還想反駁，レオナ卻已經轉過身去，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往房間的方向走。真是的，搞不懂這位粗神經的第二王子在想什麼！竟然要他帶著國王陛下的孩子出門……算了，如果真的出事，那也不是他的問題，是レオナさん的問題。

ラギー拍了拍チェカ的背，要他先放開自己。站起身之後，他望向一旁始終悶不吭聲，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不停搖著那蓬鬆的毛茸茸尾巴，臉頰泛著微紅的白狼後輩。

 

「沒辦法了，我們出發吧，ジャックくん。」

「……是，ラギー前輩！」

 

　　　　＊

 

帶チェカ去看音樂劇的過程非常順利，沒什麼人跑來找碴，ラギー原本擔心這麼小的孩子會因為坐不住而吵鬧，而チェカ並沒有讓他的擔心成真，從頭到尾都安靜地觀看整齣音樂劇。果然生在王宮，受王族教育的孩子也會比其他同年紀的小孩來得成熟嗎？

ラギー懷中抱著在回程途中因為累了而睡著的チェカ，和ジャック並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就算看過了整齣音樂劇，他心裡其實依舊沒有萌生什麼像樣的心得，不過就是覺得所有一切都好不真實，他沒想到出身貧民窟的自己竟然能有坐在宏大音樂廳裡觀賞音樂劇的一天，更無法將舞台上發生的一切視為現實來體會。

那些本來就是虛假的。

為什麼人們卻總喜歡歌頌不存在的事物呢？

加西莫多為了愛絲梅拉達葬送自己，明明就很愚蠢。

 

「ラギー前輩，チェカくん會不會很重？」走在一旁的ジャック問他。「我來抱吧。」

「沒關係，不會重啊。」ラギー笑著回答。「和附近的小孩一口氣爬到身上相比，チェカくん輕多了。」

「是、是嗎？如果前輩手痠了，請隨時跟我說。」

「ジャックくん真是個好孩子啊。」

「前輩……」ジャック抓了抓頭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大概也聽出ラギー那句話是在調侃他了。「是說……ラギー前輩喜歡《鐘樓怪人》嗎？」

「嗯？」為什麼ジャック會問這個呢？「我果然還是更喜歡快樂結局的故事呢……ジャックくん呢？」

「我……應該算是喜歡吧。」ジャック有些語無倫次地說。「我覺得加西莫多為了愛願意付出一切的姿態很讓人敬佩，我也想像他一樣，為了自己最愛的人獻上自己的所有，甚至是性命也在所不惜。」

「不愧是孤高的狼啊──」

 

的確，如果是ジャックくん的話，也許會很適合這種類型吧？

既深刻、正直，又崇高。

為了所愛之人賭上性命嗎？雖然不是不行，可是如果到頭來落得自己也沒有好下場不就虧大了嗎？明知毫無勝算卻又一頭栽往深淵只會落得一場空，到頭來根本沒人能有所收穫。

要他賠上性命的話，就要拿相等價值的東西來換啊。

可是ジャック似乎不是這麼想的，這就是他們之間本質上的差異嗎？

不過，他並不希望這樣的他最後落得一場空就是了。

 

「不過，ラギー前輩……」ジャック有些戰戰兢兢地開口。「在最後一幕的時候，你是不是……」

「ラ、ラギー……」

 

懷裡傳出孩子睡迷糊時的軟溽聲音，チェカ一邊揉眼睛，一邊睡眼惺忪地望向ラギー的臉，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這時候的他們正準備要走進鏡之間回到宿舍，ラギー拍了拍チェカ的背，告訴他可以繼續睡沒關係，他們就快要回到おじたん的房間了。

 

「ラギー，肚子餓……」

「咦？」

「肚子餓了……」

「啊……沒辦法呢。」他們在音樂劇開演之前先吃過了有些早的晚餐，那個時候的チェカ吃得不多，也難怪現在會餓了。「我去食堂弄點東西給チェカくん吃，你先回宿舍吧，ジャックくん。」

「不，前輩，請讓我一起……」

「不用啦，只是小事而已，ジャックくん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

「啊，ジャックくん要記得，想鞠躬盡瘁的話記得挑好人選，不要像加西莫多一樣白忙一場喔。我相信ジャックくん不是那麼愚蠢的人啦──」

 

ラギー轉過身，抱著チェカ走出鏡之間，留下ジャック一個人站在原地，而被ラギー抱著的チェカ越過ラギー的肩膀，看見高大的白狼在抱著自己的人視線所不及的陰影之下垂下了耳朵，呼出一口無聲的長長嘆息。

 

　　　　＊

 

「我還在想怎麼都沒看到ムシュー．タンポポ和ロア．ドゥ．レオン在一起呢，追問了他好久，才知道原來是帶著小獅子出門看音樂劇啦？」

「……ルークさん。」

 

ラギー嘆了口氣，放棄去思考在星期六晚上十點多這個學園裡幾乎是杳無人跡的時間，怎麼會在食堂裡遇見偏偏就是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ラギー瞪了對方一眼，偷偷往正在喝著他煮的湯的チェカ身邊靠近了一點，繃緊全身的神經，決定情勢要是出了半分差錯就要快速離開現場。

不過，見了他這副模樣的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踰矩的行動，只不過是在他們對面的位置落座，臉上掛著往常那副無法使人輕易拒絕的微笑。

 

「哎呀呀，不用那麼緊張，我沒有要對小獅子做些什麼，只是想來問問ムシュー．タンポポ的《鐘樓怪人》觀後感。」

「ラギー，他是誰啊？」

「呃，他、他是……おじたん的朋友啦。」ラギー對チェカ打馬虎眼。「不用理他沒關係……」

「你被ロア．ドゥ．レオン信任著呢，還被託付了未來的君王照顧啊。」

「レオナさん只是嫌麻煩……」

「所以ムシュー．タンポポ，差不多該告訴我觀後感了吧？」

 

唉，好麻煩……他並不是第一次與對方打交道，心裡理所當然很清楚自己不給出個答案，對方也不會善罷干休。但這次似乎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隨便搬出一個「レオナさん的弱點是蔬菜」的敷衍答案就了事。他左思右想，努力想在自己貧乏的心得之中擠出一點能夠說出口的句子。

光是要想出一句答案就那麼困難了，他到底該拿報告怎麼辦啦……

關於看了《鐘樓怪人》之後的感想嗎……

方才和ジャック的對話浮上心頭。

為了所愛之人付出性命……到頭來，這到底是為了對方，還是為了自己呢？ジャック不也僅只是因為「憧憬著那副姿態」所以才想這麼做嗎？

 

「到頭來，大家不都是為了自己嗎？」

「哎呀？」

「菲比斯是為了自己才選擇百合，拋棄愛絲梅拉達；孚羅洛為了自己，才對愛絲梅拉達做出那種事；加西莫多與所愛之人一同葬送，可是根本沒人要他那麼做。」ラギー聳了聳肩。「大家都是為了自己，愛情不過也就是這樣罷了。」

「也就是說，ムシュー．タンポポ認為愛情不該如此？」

「我？那種事怎樣都好吧，跟我沒有關係。」チェカ正好在這時喝完了湯，ラギー見狀立刻從位子上站起來，手腳俐落地拿好湯碗，牽好チェカ的手，打算離開這裡。「我們先走啦，掰掰──」

「哼……」

 

ルーク一邊撫著下巴一邊注視著ラギー離去的背影，一個人在空蕩蕩的食堂裡低喃出聲，語氣是無比的愉悅，彷彿方才才見識了一場充滿異國風情的時裝秀，又或者親自踏足異地，將刻印了時光足跡的宏偉遺跡收進視野之中，嚐飽了不限制型態的美麗。

 

──ムシュー．タンポポ，當你知曉了「好意」為何物之後，將會蛻變得多麼美麗？這真是讓我期待不已，等不及要以這雙眼見識。

──見識心緒早已在不覺之時止不住漣漪的你迎來屬於自己的「快樂」結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