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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禁暴風團

*櫻葉百合向,百合是沒有攻受這回事的,百合就是百合。

*ABO世界觀

*櫻葉雙Omega設定

*一方已婚

*有師生戀

*被雷到的話作者一概不負責,總而言之想好再進來吧(?

 

 

雖然過程不盡如人意,但櫻井和倉木的離婚十之八九成了既定事實。

雙方家人已經談妥離婚後的一切事宜,倉木對自己的Omega施暴是事實,這讓他在各方面都站不住腳,甚至連學校老師的工作都有可能被奪去。當然,相葉一點都不在意那些,他只希望櫻井能好好的,如果這就是他所希望的,那他也樂觀其成。

這是你想要的,對吧……翔ちゃん

櫻井一直處於昏迷當中沒有醒來,醫生表示這是受了熱潮期被強行壓下的影響才會這樣。和Alpha離婚後的Omega會在每次熱潮期到來時收到政府配給的特殊抑制劑,除了能抑制熱潮反應之外,還能隨著時間慢慢將標記洗去,之後就能施打普通的抑制劑了。

離過婚的Omega如同棄子,被視為無法為Alpha生下孩子才被丟棄的無用之物,沒有人會再逼迫這樣的Omega再婚,所以不用擔心櫻井會像他們還只有二十出頭時那樣沒有抑制劑可用,這些是大野告訴相葉的。

只不過,施打特殊抑制劑會有副作用,畢竟是要強行將建立了那麼多年的標記給慢慢洗掉。

那些副作用就跟施打黑市買來的抑制劑會有的副作用差不多,相葉早就不把那些當一回事,他想,櫻井一定也是跟他一樣的。

他們沒有那麼脆弱,不會因為那種微不足道的副作用就感到挫折。

 

櫻井陷入昏迷的第三個晚上,相葉去探望了沙紀。

沙紀帶相葉去了她的畫室,裡頭擺了許多幅畫,大部分都是女孩擅長畫的風景畫,也有幾幅色調偏黑白的抽象畫擺在畫架上,似乎是最近才完成的。那些畫和顏色鮮明的風景畫成了強烈的對比,相葉看不出畫布上描繪的是什麼圖樣,只覺得在那些交錯的線條構成的畫面中,似乎藏了什麼他所不知,也不曾接觸過的可怕東西。

憤怒、悲痛、恐懼、絕望……

能用來形容的詞彙總是太過抽象。

 

「說來諷刺,」在相葉還在盯著黑白的抽象畫看的時候,女孩坐在他後面的椅子上緩緩地開了口。「發生那件事之後,我反而覺得自己似乎相比之前畫得更好了。」

……為什麼這樣覺得?」沙紀目前休學在家,據說她每天都把自己關在畫室裡,連晚上睡覺都不會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鋪了張毯子當床墊就睡在冰涼的地板上。

「我現在只覺得自己以前畫的東西好假。」沙紀站起身,走到一幅畫著大海的畫前。「畫出這些又有什麼用?他們終究不屬於我。反而是現在……當我畫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我覺得我是活著的。

「沙紀ちゃん……」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女孩才好,他不想叫她堅強,沒有人有資格對這樣的一個女孩說堅強,而且她也已經足夠堅毅了。

「不過,老師他建議我試著畫人像。」

……大野老師嗎?」

「嗯。」女孩點點頭,開始在眾多的畫布之中翻找東西。「聽到學長和老師要結婚的時候,我好高興。」

……為什麼?」

「我不知道,也許只是覺得……」女孩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似乎是一塊小小的畫布,用白色的絨布給罩了起來,防止灰塵堆積。「好險,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樣。

「沙紀ちゃん一定也可以……遇到願意真心待妳的人的。

「是嗎?」沙紀拿下了罩在畫布上的絨布,將那幅畫交給了相葉。「我不覺得自己能像老師和學長一樣幸運。」

 

畫布上畫的人是他。

而他認得那樣的筆觸。

是大野。

他是什麼時候畫下這幅畫的?

的確,大野曾經和自己說過想要畫人像,所以想請他去當他的模特兒。不過,在那之後發生了大大小小的事,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坐下來讓大野好好看著他,畫下他的畫像。

畫上的他是笑著的,似乎正看著視線前方的某個人而綻出笑容,笑得露出了一點點牙齒,眼角也因此擠出了小小的皺紋。柔和的眉眼和嘴角讓人覺得他是發自內心感到開心,若沒有一定的技術和對畫中人的了解,是絕對沒辦法在沒有模特兒的狀態下畫出這種畫的。

他的老師……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畫下這幅畫的?

 

「老師告訴我,即使不看著那個人也可以,畫得不像也沒關係,」沙紀說道,彷彿聽見了相葉心底的疑問而一一做出回答。「只要能畫出我心裡的那個人就好。」

「只要能畫出心裡的那個人……就好。」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我能試試看。」

「這樣啊,太好了呢。」原本不喜歡畫人像的女孩,卻在經歷了那種事情之後開始嘗試畫人……相葉也不知道,這到底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這幅畫……可以給我嗎?」

「咦?嗯……」沙紀看似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而且這本來……就是學長的東西嘛。」

 

──你該是自由的。

 

大野說他是自由的。

這就是大野心中的他嗎?

因為自由,所以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不被任何人給綁住,不用為了熱潮期煩惱,自由而無拘無束的燦爛笑容。而大野確實為了讓他擁有這樣的笑容而努力著,想把最好的給他,想幫他解開綁在身上的所有枷鎖。

可是……

如果是他自己要把鎖鏈給綁在身上,大野又怎麼可能有辦法幫他解開呢?

 

「沙紀ちゃん願不願意畫畫看翔ちゃん呢?」相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女孩提出這樣的要求,也許他只是……想要留下一些關於那個人的美好事物罷了。「啊,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朋友。」

「我聽說……他和倉木老師要離婚了。」

「對啊。」相葉苦笑。「我希望……從此之後,他能過得快樂。」

「是嗎……」沙紀低下了頭。「那我會……試著畫出他快樂的樣子。」

「謝謝妳,沙紀ちゃん。」

 

他曾和女孩說過,一直以來,自己都只是在「掙扎」,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而「掙扎」。

可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真正在掙扎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也從來都不會是他。

 

翔ちゃん……

 

櫻井從昏迷當中醒過來了,就在相葉和大野帶著兩個女孩一起去看他的那一天。

有一連串的檢查得馬上進行,相葉站在病房裡,看著櫻井被四周的醫生和護理師給包圍,而自己只能站在遠處看著對方,祈禱對方不會有事。大野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告訴他自己會先帶兩個女孩回家,晚一點再過來接相葉,畢竟今天似乎也不是個適合探病的日子。

大野大概只是想讓他們獨處吧。

他的老師比誰都還要了解他,也比誰都還要為他著想。

 

「翔ちゃん……

……雅紀?」最後一個醫生也走出病房之後,相葉緩緩地走向櫻井,拉了張椅子在半躺在病床上的對方身邊坐下。他喚了櫻井,然後聽見對方也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喚了自己的名字。「你為什麼……在哭呢?」

……咦?」一陣溫暖撫過眼角,是櫻井伸出了手,拇指指腹帶走相葉眼角未落的淚滴,而相葉伸出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櫻井欲要抽走的手。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到翔ちゃん……就忍不住……

「我沒事啊。」櫻井擠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彷彿是要證明自己所言不假。「剛剛醫生也說我沒事嘛。」

「你昏迷了這麼多天,怎麼會沒事啦……」相葉像是再也控制不住眼淚般的讓淚水潰堤而出,那些眼淚滴在櫻井被相葉抓住的手背上,而後又滑落至床單,留下了深色的痕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

「對不起。」櫻井低下頭。「我的確……不該讓你擔心的。

「翔ちゃ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的味道……」櫻井握了握相葉抓著自己的手,隨後露出淺笑。「這樣啊,你已經被老師標記了嗎。

「不是的,翔ちゃん……我只是打了摻了老師的費洛蒙的抑制劑而已。」相葉吸了吸鼻子,收斂好眼淚,將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了櫻井,包括他和大野的事,還有倉木的事。而櫻井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眉間卻是從頭到尾都緊皺著。「翔ちゃん,為什麼不理我啊?不回訊息,也不接我電話……

「我不想打擾你呀。」櫻井苦笑。「讓你知道我想跟倉木老師離婚的話,你一定不會把心思放在自己的事情上。

「所以翔ちゃん自己也很清楚我會怎麼做,不是嗎?」相葉又哭了,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臉頰,再一次沾濕兩個人交握的手。「翔ちゃん之前想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嗎?」

「嗯。」櫻井點點頭。「不過……這下子,你也可以放心了吧?」

……什麼意思?」

「我和倉木老師會離婚,我不會再受他擺布,你和大野老師也能幸福地過日子。

……我不要那樣,翔ちゃん。

雅紀?」

 

櫻井說的是對的。

櫻井自由了,不需要再受到另一個Alpha的擺布。他很聰明,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可以一個人活下去,而且可以活得好好的。相葉也是自由的,那是大野賦予他的自由,等他們結婚,建立標記之後,他不需要再為了熱潮期煩惱,也不需要擔心世間會用什麼眼光來看待自己。只要有大野在,他就是自由的。

自由的代價如此龐大。

他寧可不要。

 

「翔ちゃん……」相葉前傾身體,緊緊地抱住了櫻井,把自己的眼淚全都擦在他穿著的單薄衣服上。「我不要那樣,我是喜歡大野老師沒錯,很喜歡、很喜歡……可是……你需要我,而我也是,我……

「我需要你,翔ちゃ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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