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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禁暴風團

*櫻葉百合向,百合是沒有攻受這回事的,百合就是百合。不過牽扯到物理上的攻受問題的話,會有一次SA和一次AS,一人一次最公平

*後期會有一點擦邊球的OA

*ABO世界觀

*櫻葉雙Omega設定

*一方已婚

*有師生戀

*被雷到的話作者一概不負責,總而言之想好再進來吧(?

 

 

世上萬物該將能夠生育一事視為己之驕傲。

人類尤該感恩上帝賦予我們性別,將社會化為AlphaBetaOmega三種階層,各自擁有責任。

Alpha該堅毅,Beta要中庸,Omega須包容。

彼此環環相扣才成就了社會。

能孕育新生命,才延續了世界。

 

「先生看起來是好人家的人啊?」

......嗯。普通吧。」

 

會被這麼認為也是無可奈何吧。畢竟現在的櫻井翔穿著一身體面的三件套西裝,頭髮也是上了美容院給人專門打理過的,若還唐突地否認計程車司機突然拋給他的提問實在牽強。會這麼打扮,是因為他今天晚上陪自己的丈夫出席了一場學術研討會,學術界許多大人物,也包含他們的Oemga,都會前來參加。

其實他不該這樣突然離席,留丈夫一個人在會場的。

但是他沒有辦法。

 

「看先生的臉還挺秀氣的,您是Omega嗎?」

「嗯,是啊。」

「真好啊,像我這種沒有社會地位又沒有家世背景的Beta,都不知道要工作幾年才能像先生您一樣穿得這麼體面呢。」

 

櫻井知道這位年約五十的中年計程車司機並沒有惡意,但他還是笑不出來,只能勉強應了聲敷衍的回答,把頭轉向窗戶,假裝看著車窗外夜晚的街景而不再搭理司機拋過來的問題。

車子駛進眼熟的住宅區,而櫻井握緊了從方才開始就握在手心的手機。

一到目的地,他就馬上跳下計程車,甚至連找錢都不拿了。不曉得這下那位計程車司機會在他的背後和其他客人說些什麼了,說他們Omega就是拿Alpha的錢混吃等死的嬌貴人種嗎?他不知道,也不在乎,至少這個當下他不在乎。

也只有這種時候他能不在乎了。

櫻井走進一棟極為普通的老舊公寓,踏上樓梯上了三樓。雖說這裡老舊,但大部分住在這棟公寓裡的都是未婚的Omega,所以他就算在晚上一個人走進這裡也不會覺得不安心。停駐在熟悉的房門前,櫻井從包包裡找到鑰匙,插進鎖孔轉開了門。

站在門外就能聞見的,如黃橙檸檬般的清爽香氣在櫻井開了門的那瞬間一齊襲向他,像是想要找到一處能接納他們的處所一般急躁。迷失方向的費洛蒙像迷了路的孩子一般在屋裡亂竄,而櫻井無法安撫那樣慌亂的情緒,只能反手快速地關上門,順便在屋子裡巡了一圈,確定門窗都已經關好,不讓那一股不安逃逸,將他禁錮起來。

同樣也被禁錮著的他,不會知道走出牢籠的方法。

櫻井走向床邊,瞧見了露在棉被外面那一顆毛茸茸的頭。這是想要悶死自己嗎?他苦笑,同時也訝異自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若他不逼著自己笑,是不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呢?明明該哭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不能哭,總該有個人要忍住眼淚。

櫻井在床邊蹲下,輕輕拉開棉被的一角,望見相葉雅紀泛著潮紅、被汗沾滿的臉。他並沒有在睡覺,也沒有像完全進入熱潮期,幾乎就要被求歡本能給侵蝕了理智的Omega一樣陷入半昏迷的狀態,只是處在一個熱潮沒有被完全抑制的階段,看來相葉上一次打抑制劑應該已經是幾天前的事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忍了多久才終於老實地向櫻井求救。

 

「對不起,翔ちゃん......」這是相葉見到櫻井的第一句話。「我實在......

「那就早點告訴我。」櫻井掀開被子,拉著相葉的手讓他在床上靠著床頭坐好。「手伸出來。」

 

相葉聽話地乖乖伸出手,櫻井則從包包裡拿出裝在袋子裡的小小針劑和酒精棉片放到一旁準備,接著抓住相葉伸出的左手手臂,將他的袖子往上推,直到露出手肘處那一片因為長期施打針劑而留下了無數疤痕的皮膚。

雖是已經看慣了的畫面,卻還是會在每一次親眼目睹時忍不住皺起眉頭。

相葉每打一針都是在受苦,但若不挨針就得要受更大的苦。

櫻井嘆了口氣,又把相葉的袖子推回原本的位置,改成要他拉開衣服露出那沒什麼肉的平坦小腹。用酒精棉片消毒了肚臍旁邊的那一塊皮膚之後,就把尖細的針頭戳進了相葉的肚子,將針筒裡的Omega熱潮抑制劑打進他的體內。

把針頭拔出來之後,櫻井要相葉自己按著傷口,他則是走到浴室去準備熱毛巾,順便找來了乾淨的衣服。

 

「把衣服換掉吧,不然會感冒。」

 

相葉聞言,聽話地把自己身上穿著的薄長袖睡衣拉過頭頂脫掉,閉上眼睛乖乖地讓櫻井拿著熱毛巾往他臉上招呼,幫他擦掉臉上的汗,又接著幫他把汗濕一片的身體擦過一遍。相葉接過方才櫻井從衣櫃裡拿出來的乾淨睡衣套上,又接著極為自然地踢掉了被自己的熱液打溼的褲子和底褲,換上了乾淨的一套睡衣。

 

「要喝水嗎?」

「要。」

 

大概是抑制劑發揮了效用吧。相葉喝完了水,窩進被子裡,被櫻井用棉被裹得嚴嚴實實以後很快就沉入了夢境。一種彷彿忽然失了全身力氣的脫力感襲上櫻井,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只留一件襯衫在身上,而後靠著床在地板上坐下,嘆了大大的一口氣。奔波了一整個晚上的疲憊感在安靜得只剩下相葉規律的呼吸聲的此時此刻彷彿被無限放大,侵襲著櫻井的思緒。

他們是何苦要受這樣的對待。

原本就不自由的身體,連最後的一點選擇掙扎的權利都要被剝奪。

他和相葉是高中的同班同學。

而他們念的學校是一所主張著所有性別皆為平等,極為普通的公立高中。為了響應政府推動的性別政策而採用了三種性別混合的形式來分班,性別為Omega的學生卻必須在熱潮期期間與其他學生隔離,離開原本的教室,到熱潮期Omega專用的教室去待上三天到一週左右的時間,而且不能回家,需要留宿在校直到熱潮期結束。

他和相葉會變得熟稔,正是因為他們的熱潮期極為靠近且規律,幾乎每一次都與彼此重疊,因此一起在熱潮期專用教室度過了許多個日夜。

那個時候,會由老師幫他們施打政府配給的熱潮抑制劑,雖說不自由,也還能不為熱潮所苦,安穩地度過熱潮期。

那是他們給孩子的優待,是「性別平等」塑造出的美好形象之下才有的施捨。以前,他們還能天真地以為那是大人保護自己的手段,還能在夜晚只剩下彼此的教室裡一起抱怨班上哪個Alpha又做了什麼惹人厭的事,哪個老師上的課實在無聊。

虛偽的包裝是一層一層慢慢被溶解之後,才露出裡頭腐敗潰爛的醜陋模樣。

大學四年級的春天,即將畢業的前夕,他們兩個人第一次沒有在抑制劑皆已用完的熱潮期前夕收到理應由政府配給的抑制劑。相葉慌了,匆匆忙忙地跑去櫻井在校外的租屋處找他商量,但是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確,他們之前就有察覺每一次寄來的量似乎逐漸在減少,卻沒有想過會有沒有抑制劑可用的一天到來。

那是個警告。

原先該規律配給的抑制劑開始以極不規律的頻率與根本就不足夠的量被寄來。

自由夠了,就是時候該為這個社會付出真正的價值了。

櫻井也是在那個時候才被告知,家裡早就幫他安排好了一段婚姻。

 

相葉睡得並不安穩,到了半夜,不知是否因為作了惡夢而開始發出細細碎碎的囈語,一個不小心就坐在床邊睡著了的櫻井也因此被他給吵醒。他站起身,從包包裡拿出要給相葉的抑制劑,放進對方平時收著抑制劑的抽屜裡,果不其然地在打開的那一刻發現裡頭早已是空無一物。

櫻井是在結婚後的第一年開始接觸黑市。

既然政府不願意給他們足夠的抑制劑,那就自己去找入手的管道。

即使他已經被Alpha標記,已經不再需要這些針劑,他仍為了相葉學會了如何和那裡的人打交道。

 

「翔......ちゃん......

「嗯?」他聽見相葉喚他,走到了床邊去。「還是半夜,你再睡吧。

「翔ちゃん也一起來睡嘛。」相葉從被子裡伸出手,抓住了櫻井的手腕扯了扯,他的手心很燙。「快點啊。」

......好啦,你過去一點。」

 

櫻井一躺到床上,相葉就從背後抱住了他,像隻想撒嬌的大狗狗一樣緊緊圈住了櫻井的腰,還用鼻子蹭了蹭櫻井的後頸,那個腺體所在的,屬於Omega的費洛蒙與氣味最重的一塊皮膚。

不過,已經成了某個Alpha的附屬品的他,理當還在那裡混了其他不屬於自己的氣味。

相葉不會喜歡的氣味。

 

「這樣好像回到以前喔。」

......嗯,對啊。」

 

櫻井當然知道相葉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高中一起留宿在熱潮期專用教室的時候,也常常像現在這樣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明明彼此都有自己的床,相葉卻常常用「他的那張床有大野老師的味道,他會睡不好」這個理由,爬進櫻井的棉被裡和他一起睡覺。因為床很小的關係,睡在靠近外側的相葉每次都會像現在這樣緊緊抱住櫻井,防止自己掉下床。

大野老師是他和櫻井的美術老師。熱潮期專用教室二十四小時都會有學校裡的老師駐守,幫學生打抑制劑,也順便擔綱教學和照顧的工作。理應是由全校的老師們輪班執行的工作,卻因為吃力不討好而時常都是落在相較之下不被校方所重視的美術老師──大野智的肩上。

也因此,櫻井和相葉開始和大野變得親近。

即使大野是個Alpha,打了抑制劑的相葉和櫻井也理當不會受到他的氣味影響才對。

但是相葉卻一直都聲稱大野老師的味道會讓他睡不好。

 

「你的床為什麼會有大野老師的味道?」

「我不知道啊......他不是很愛睡午覺嗎,可能他偷偷睡午覺的時候睡在我的床上?」

「是這樣嗎......你明明打過抑制劑了怎麼還會被他影響?」

「我、我也不知道啊......」相葉的語氣委屈,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似的。「我也......不想嘛。」

 

算了......反正他也不討厭這樣就是。

相葉身上的檸檬味是一種能讓他十分安心的味道,貼著自己背後的體溫也帶給他一種安心的感覺。後頸的那片皮膚被相葉給蹭了蹭,從相葉的那個位置,應該能很清楚地聞到他的氣味吧。他不喜歡自己的氣味,但是相葉常常說他有葡萄柚的味道,是一種清爽的舒服甜味。

葡萄柚明明就是種嚐起來略苦的水果吧。

 

「那個......」相葉略啞的聲音把櫻井從突然的回憶中拉回現實。「翔ちゃん留在我這裡過夜,倉木老師不會生氣嗎?」

「今天和他報備過了......所以沒關係。」

「這、這樣啊......那就好。」

 

倉木老師是他們兩個的數學老師,相葉以前很怕他,為了不要數學考差被他罵,都會纏著櫻井在考試的前一天陪自己惡補數學。不管是他還是相葉,大概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人總有一天會變成櫻井的丈夫,和他建立標記。

櫻井不知道這樁婚姻是什麼時候談攏的,也不想知道那個常常誇他優秀的倉木老師是什麼時候向他的家人提出婚約的。

他同樣不知道相葉是怎麼想這件事情的,更沒有去詢問他的勇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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