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喊海鷗

*J禁暴風團

*CP磁石NS 含S→A 算是修羅場吧自行避雷

*現實向 用了的梗有：Japonism tour 相葉ちゃんsolo的一小段(只要知道他表演了什麼應該就不會被雷到)、130404 VS嵐的KISS、110825千葉之旅(強烈建議先看這個再看本文)

*修文的時候一直在聽back number的《僕の名前を》 覺得歌詞意外的有合到......看完的話我覺得可以聽一下 很好聽嗚嗚嗚嗚

01.

「那傢伙不會有事的啦。」

「……嗯？」

舞台後方的燈光昏暗，櫻井翔被突然的聲音吸引，轉過頭望向走在他右後方的二宮和也。對方似乎刻意放慢了步調，拉開和前方的大野智和松本潤一段距離，櫻井配合著他放慢了腳下的速度，漸漸吻合的步調之中，前方兩人的身影已經轉過了轉角望不見，而二宮的表情被昏黃的燈光照得模糊，像是柔和了嘴角上揚的弧度。

舞台前的聲音透進後方，是相葉雅紀那略顯沙啞卻磁性的歌聲，和台下五萬五千人的歡聲雷動。

歌聲嘎然而止，只剩下作為背景音樂的配樂和台下細小的躁動，櫻井知道等會兒相葉就要爬上那兩條高掛在巨蛋頂部的白布，在眾人的熱切目光中下墜，讓那看起來脆弱的白布在落到地面前纏住身體，他會停在半空之中，完成一場精湛的表演。

挑戰，一直以來都像極了他們風格的挑戰。

「都是第十七次了，那傢伙總不會在最後一次失敗的吧？」

「嗯……說的也是呢。」

「再不快點的話要來不及到定點準備了喔？翔さん是走這邊對吧。」在轉角處停下，直到這時櫻井才終於看清二宮臉上的表情，那雙清亮的淺棕眼眸中像是映著他的倒影。「會被J罵的喔。」

「嗯……那麼，等會台上見。」

「嗯，台上見。」

分開之前手心似乎被對方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櫻井走到定點就定位，耳邊傳來工作人員倒數的聲音，腳下的台子上升，將他送往那個舞台，舖天蓋地的尖叫聲和掌聲淹向他，下意識地轉頭去找那個人的位置，對方也剛好同時看了過來，對他露出了淺淺的笑。

掌心似乎還殘留著，屬於二宮的溫度。

02.

車門被拉開，一陣冷風隨著二宮微縮著身體鑽進車裡的空隙一起溜了進來。櫻井拉了拉脖子上墨綠色的圍巾，出聲示意坐在駕駛座的經紀人可以開車了。

二宮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椅背上，從包包裡拿出似乎沒有一刻離身的遊戲機，小小的螢幕發出的亮光照亮二宮臉上的一小片。櫻井看見他抬起眼，微瞇的眸望向自己，帶著一絲慵懶又似乎要把他的一切都看透。

二宮總是這樣的。

「相葉さん今天很帥呢。」

「啊……是啊。」

「翔さん也很帥喔，我覺得。」

「是嗎……謝謝你，ニノ。」

櫻井把頭往後靠在椅背旁邊凹下去的那一角，額際微貼著冰涼的車窗很舒服。他閉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下，思緒卻似乎越來越清醒，一股異樣的感覺遲遲散不去，他猜或許是因為，二宮的視線還停留在他身上不肯移開的關係。

二宮總是這樣的。

像是知道他所有的想法，看透他一切的心思，包括幾年前那個他一輩子都不想為人所知的祕密也是。

眾人起鬨、台下團員音調略高的喊聲、對方有些強勢地把他拉過去的手勁、演出來的爭吵，然後……

「你還好嗎？」

櫻井抬起原本盯著洗手台邊緣的眼，望向聲音的來源。二宮拖著腳步走進現在這個時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廁所，櫻井眨了眨眼，打開水龍頭，原先就沾著水還未乾的雙手再一次被打濕。

二宮嘆了口氣，抽了張旁邊的紙巾，快步走過去關掉水龍頭，他抓住櫻井的手腕，把紙巾塞進他的手中，不理對方的錯愕，有些強勢地往自己的方向拉，強迫對方和自己面對面。

左手因為方才去抓櫻井濕漉的手也被弄濕，二宮偷偷擦在服裝師給的褲子上，反正也只是稍微沾到水，等一下就會乾了，應該沒關係吧？

「你還好嗎？」二宮又問了一次，他看見櫻井的眼神飄移，像是不敢和他對上眼那般。「等一下就要繼續收錄了。」

「我很好啊，ニノ怎麼……」

「和喜歡的人在那種情況下接吻了很難受吧？」

果然。

二宮看見那雙像小鹿斑比一樣圓圓的大眼似乎又睜得更大了點，一種無法言說的微妙心情浮上心頭，櫻井常說他是個很會察顏觀色的人，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該被歸類成優點還是缺點。

方才，櫻井和相葉在節目收錄中因為搞笑藝人的搞笑段子接了吻。一個環節結束，攝影機停下，工作人員開始準備下一個遊戲的佈景，櫻井也同時不見了蹤影。

像是終於證實了他一直以來的猜測一樣。

櫻井喜歡相葉。

「為什麼ニノ會……」

「說我很會察顏觀色的人就是翔さん不是嗎？」

二宮吐出一口長長的氣，他看見櫻井原先飄忽不定的眼神終於慢慢落在自己身上。他一直都覺得櫻井的眼睛很好看，像是藏著無垠的宇宙那般深邃，也像翠綠的湖水清澈，在看著那個人的時候，更像是寬廣的海洋般滿載了溫柔。

那雙漂亮的眼睛，現在卻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一樣盯著他看。

真是狡猾呢，翔さん。

二宮走上前，伸出左手輕輕拍了拍櫻井的頭。

03.

如果要說喜歡上相葉的契機，大概還是得回朔到2011年的夏天，在那個從遠遠的地方就能聞見貝類烤熟後香味的漁港，還有充滿了陽光的海邊，和那個被夕陽渲染了橘紅氣氛的草地上，相葉的笑聲迴盪耳邊，綠色和紅色的煙火在天空綻開，相葉的體溫一瞬間湊近，胸口緊緊貼著他的背，話語直接貼上他的耳後有些癢。

翔ちゃん，如果給今天打分的話？

一百分啦，超開心的……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心動也能有這樣的一種方式。

那個人可以為了他，花上好幾天的夜晚去規劃行程，安排的全是他認為他會開心的事情。他摸透他的愛好，陪他吃喜歡的食物、玩喜歡的遊戲，甚至親自下廚……也許一切都只是他想得太多，畢竟到頭來也不過就是一次節目的企劃，但他還是對那個像陽光一樣明亮的人動了心。

多麼愚蠢啊，櫻井翔。

都幾歲的人了，連什麼是工作什麼是真心都分不清楚嗎？

也許他就是笨得不願意相信那一切都只是為了工作。

可惜這大概也是一段不會有結果的戀情吧。

他們是嵐，是團員，是一起走過十幾年風雨的夥伴。

他們都是男人，彼此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拿出真心談感情，甚至慢慢交換體溫的可能性。

至少在他櫻井翔的世界沒有。

在相葉雅紀的世界也不可能會有。

櫻井推開休息室的門，兩道有些灼熱的視線同時往他這邊看了過來。他在門口停下腳步，看著相葉和二宮面對面坐著湊得很近，似乎原本在談論著什麼，卻因為他突然走進休息室而被迫停止。

一時之間似乎退出去也不是，走進去也不對。最終還是二宮先開了口，他往後半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吐出懶洋洋的語句。

「翔ちゃん幹麻站在門口不動？相葉さん你工作不是結束了，快點回家啊。」

「啊……喔，那我先走了，翔ちゃん和ニノ還有雜誌的取材對不對，辛苦了啊。」

「笨蛋路上小心──」

「啊對了，翔ちゃん！」相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走到櫻井的身邊，右手攬住他的肩膀。「過年我回老家的時候，媽媽說再給你榨菜，這次大概需要多少？」

「啊，真的嗎？我想想……」

「翔ちゃん，」二宮喊了櫻井的名字，視線卻沒有望向他，而是直直盯著手上的手機。「等一下工作結束，一起喝一杯吧。」

「咦──」相葉鬆開攬住櫻井的手，往二宮的方向走了幾步。「我也想去！」

「你工作結束了，而且你明天不是很早嗎？快點回家啦。」

「咦……好、好吧。」相葉穿上原本擱在沙發扶手上的風衣外套，背起自己的包包，往門口走去。「掰掰，翔ちゃん、ニノ。」

櫻井看著休息室的門打開又關上，原本吵鬧的屋子裡突然就只剩下一片寂靜，二宮一直都專心地盯著自己的手機看，櫻井在二宮的旁邊坐下，那是他平時坐習慣了的位置。

二宮似乎在玩一款他沒有看過的手機遊戲玩得很認真，從一開始他走進來看過他一眼之後，就一直沒有和他對上視線。

「你和他說了什麼嗎？」櫻井問，語氣不知為何似乎有些微顫抖。

「嗯？」

「你和雅紀……說了什麼嗎？」

「比起那個，翔ちゃん，」二宮暫停了遊戲，螢幕朝下把手機擱在桌面上。「等一下一起去喝酒嗎？」

04.

和團員兩個人單獨喝酒其實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他們挑了吧台的最邊邊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落座，叫了啤酒和簡單的幾樣下酒菜。櫻井很快就喝掉半杯，而一旁的二宮已經伸手和吧台後的年輕男生又要了一杯。

二宮從入座那時開始就靠他靠得很近，手臂幾乎貼著手臂，他記得對方平時喝酒不會喝這麼快的，卻終究沒有出聲阻止。

喝到第三杯的時候，二宮乾脆地往旁邊一倒，毛茸茸的腦袋在櫻井露在毛衣外面的頸窩處蹭了好幾下，像是想要撒嬌的小狗一樣。

「我沒醉喔。」

「嗯？」櫻井停在半空中原本想揉一揉對方黑髮的手又收回去。當然知道你沒醉，在一起那麼久，團員的酒量大概到哪裡他還是知道的。

「翔ちゃん一定不知道……」二宮重新直起身子，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其實我啊，也有一個單戀的對象。」

「咦……是、是我認識的人嗎？」

「嘛……算是吧。」

「ニノ不打算去告白嗎？」

「那翔さん呢？」在昏黃的燈光之下，二宮望過來的眼神也像是蒙上一層光暈，讓人看不清。「一定沒有想過要和相葉さん告白，對不對。」

「但是……」

「畢竟翔さん是不會去做這種賭注的人嘛，一定想著反正他也不可能喜歡我，這份感情就這樣慢慢淡掉就好了，不要賭上嵐和大家的未來，對不對？」

「嘛……」又一次，被對方看得透透徹徹的感覺。「算是這樣吧。」

「但是這樣不是很不甘心嗎……就算要放棄，至少也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都抹殺掉，也才能徹底地死心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但是我又不可能……」

「我教你一個方法吧，翔ちゃん。」

05.

「雅紀。」

刻意放慢了腳步，在從攝影棚走回休息室的路上叫住他的名字。

被喊了名字的人乾脆地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櫻井看見走在前方的二宮回過頭，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收回盯著他看的視線，微貓著背走在松本右後方，又攬住一旁大野的肩膀。

「翔ちゃん怎麼了嗎？」

「沒有啦，我只是想問你……」櫻井深呼吸了一口氣，那天二宮和他說過的話像是又在心底響起。「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咦……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偶爾也想關心一下團員嘛。」

──如果他喜歡你的話，他一定會說沒有。

──但是如果他說有，就代表他對翔さん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那傢伙很好懂的，翔さん也能理解的吧？

「嘛……」相葉的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變化，他只是眨了眨他那雙圓黑的杏眼，微微斂下原先盯著櫻井看的視線。「姑且算是有吧。」

06.

櫻井頭靠著車窗，隨著車身低頻的震動輕輕晃著。車窗外的景色漸漸和腦海中曾經的回憶重疊，熟悉的漁港映入眼簾的時候，他有些不滿地挺起身子，望向一旁坐在駕駛座上的二宮。

「為什麼來這？」

「沒為什麼。」

他搞不懂二宮到底想要做什麼。

唐突地在兩天前的深夜，像是摸透了他的作息一樣在他準備鑽進被窩入睡之前傳了訊息過來，內容只不過是詢問他今天有沒有安排什麼事情。櫻井蓋著被子趴在床上愣了幾秒，選了個松鼠舉著叉叉牌子的貼圖送了過去，那是相葉說覺得很像他之後就送給他的。

剛傳出去的貼圖旁邊馬上顯示已讀，櫻井沒過幾秒就收到了二宮的回覆。

早上九點在你家樓下等我。

於是他們現在在這裡，在幾年前的那個夏天，相葉曾經在節目上招待他來玩的那個漁港，走進那家他和相葉一起來過的餐廳，坐在店內不醒目的角落吃著櫻井最喜歡的貝類。

櫻井夾起一塊扇貝放進嘴裡，坐在他對面的二宮一直都沒什麼吃，只有偶爾才像是突然想到一樣順手把幾隻烤熟的蝦子撥殼放進嘴裡，又把其中幾隻撥得比較不好看的扔進櫻井的碗裡。

二宮不太能吃海鮮，來到這種店自然也就不太可能像櫻井一樣盡情享受食物，況且他本身就是個對吃東西不怎麼感興趣的人。櫻井扒了一大口飯塞進口中，對面的二宮正在緩慢地喝著味噌湯，從碗邊露出的那雙眼對上櫻井剛好看過去的視線，平靜又像是刻意將什麼心思隱藏起來。

「為什麼啊，ニノ。」櫻井嚥下嘴裡的食物，看著那雙淺棕的眼開口。「為什麼要帶我來這？」

「嗯……為什麼呢？」二宮放下湯碗，呼出一口長長的氣。「因為翔さん喜歡貝類不是嗎？」

「但是也不用特地……」

「一直看著翔さん的可不是只有相葉さん喔。」二宮的語氣像是突然認真了起來。「翔さん喜歡貝類，我和翔さん都認識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了，這種小事還是知道的喔。」

「ニノ……」

那天相葉對他說出類似的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突然不受控制般，一下加快了跳動的速度，一種異樣的感覺迴盪在心口，他假裝肚子很餓一樣又往嘴裡塞進好幾口白飯，目的是不讓坐在他旁邊的相葉察覺他的異狀。

但也許他也忘記了，或許這只是件在嵐的團員之間眾人皆知的小事，相葉知道，二宮也知道。

畢竟不管是他們之中的誰，都是彼此相伴了二十年左右的夥伴啊。

07.

他們的下一站果然就是相葉上一次為了他租下來的那個海邊。

也許是因為正值冬日，不大的沙灘上現在只有二宮和櫻井一前一後地沿著海岸線散步，這麼冷的天氣他們不可能下水玩水，櫻井默默地跟在二宮後面，抬起頭時看見的不是那天的藍天白雲，而是被大片厚厚的雲滿佈的灰色天空。

那天的天氣很熱，海水卻依舊冰涼。

相葉的笑聲迴盪耳邊，激動地喊著要他趕快站在衝浪板上。背後的浪打過來，讓他在岸邊淺淺的海水中翻滾了好幾圈，他聽見相葉似乎笑得比剛剛還要厲害，於是他也像是被那樣明亮的聲音渲染，笑得眼睛都彎成一道新月。

那時候是真的好開心啊。

就像是太陽一樣……那樣炙熱的、帶來溫暖的、讓整個世界都亮起來的相葉，就像是太陽一樣。

也許他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上對方了也說不定……只是他一直都沒有發現，直到那一次像是偶然一般的怦然。

怎麼就偏偏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呢？

自己一個人默默忍著這樣的心情的話也就算了，現在卻連二宮都被他牽扯進來……

「不可以把我當成相葉さん喔。」思緒被二宮從回憶拉回現實，櫻井看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盤腿坐在沙灘上，也不在乎衣服會不會弄髒，左手拍著身邊的位置示意櫻井一起坐下。「我會難過的。」

「才不會呢……」櫻井順著二宮的意挨著他坐下，看著面前的海浪一次次拍打上岸。「你們那麼不一樣。」

「那是當然，誰要跟那個人一樣啊。」

櫻井嘆了口氣，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

今天看不見太陽呢……天氣這麼差。

08.

即使絕對是看不見夕陽的，二宮還是帶他來了。

他們站在當初相葉和櫻井一起坐在長凳上聽音樂看海景的地方，看著灰色的海捲出白色的浪花在沙灘上留下痕跡，厚重的雲朵之間透出一絲絲橘紅色的夕照，點綴在深灰色之間，不像那天的美景，倒是有些詭譎的景色。

啊，月亮。

銀白的上弦月高掛天空，似乎是剛好在雲層之間留了一道縫隙，櫻井拍了拍身邊的二宮，示意他抬頭看。

每一天的樣子都不同，出現的時間點也不同，卻是一刻不曾離開地圍繞著地球公轉。櫻井偷偷望向一旁二宮的側臉，也許於他來說，對方就像是月亮吧。一直到回過神來才真正發現，是他陪著他經歷了那些或開心或傷心的心情，是他陪著他好好處理那份不尋常的感情，是他再一次陪他舊地重遊。

炙熱的太陽，與帶動潮汐的月亮。

任誰都是不可或缺。

「坐這吧，翔ちゃん。」原先的長椅大概是工作人員準備的，現在已經不放在那裡，他們只能在草地上席地而坐，一起望向前方其實不怎麼漂亮的景色。「翔ちゃん放下相葉さん了嗎？」

「怎麼可能這麼快嘛……」櫻井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帶淚的眼角。「倒是ニノ，不去跟喜歡的人告白嗎？」

「嗯？」

「我都照著ニノ教我的去問相葉くん了，ニノ應該也要去告白的吧？」

「說的也是呢，也許啊可以從你那邊得到一點勇氣也說不定？」

「什麼啊……嘛，總之，ニノ也要好好的去……」

「不過啊，翔ちゃん……」

「嗯？」

「我啊……跟相葉さん不一樣，」櫻井看著二宮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踱步向前，像是走進斜陽之中。「我沒辦法陪你一起吃海鮮，何況我根本就討厭海，也不可能像那個笨蛋一樣陪你玩那些水上遊戲，我更不可能去做設陷阱讓你掉下去那種麻煩事，也不知道該在什麼時機下放煙火比較好，但是……

「我還是可以帶你去好吃的店吃海鮮，可以陪你在海邊散步，即使是天氣不好看不到漂亮的夕陽，只要是跟翔ちゃん一起看，不管是什麼樣的景色大概都不重要了……

「所以啊，」

櫻井看見二宮慢慢地轉過身，朝著他走過來，最後停在他的面前。

他由上而下望著二宮，對方背著光，像是被一層銀白的顏色輕輕擁抱著。模糊了整個人的輪廓，就連臉上的表情都讓櫻井看不清，他只能隱隱看見對方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柔和在一整片的光裡。

反射了太陽光的月亮，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二宮緩緩地朝他伸出左手，他知道他在等著他握上。

「這一次回去之後，翔ちゃん可以好好看看我嗎？」

<END>